着不停换人家的皮来生存?那也不对,他那么挑剔的人,换个皮也一定会精益求精,非十八岁天然细白质地滑嫩不要。看看眼前这个倒霉蛋,最少四十五了脸上还长青春痘,腿上伤疤无数,怎么也不该雀屏中选。
两位失皮人士的惨状令我对蓝蓝的情况越发担忧,势如疯虎冲进酒吧,两个正在吧台前擦杯子聊天的侍应生上来阻住我:“先生,我们晚上才营业。”我手一挥:“交给你了。”电锯自后赶上,嗡嗡声应了,跳上去就开始锯木头桌子,两个男孩子对望一眼,不约而同擦了擦眼睛,再看这电锯饿虎般张开锯口向他们冲来,其凶悍程度绝不减于“德州链锯谋杀案”里的同宗兄弟,他们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而我找到楼梯口爬上去的时候,隐约听到电锯颇为寂寞地哼了一段:“看四壁断井残垣,孤家一人清冷冷寻思遍…”我决定以后就给它改名叫独孤求锯。
楼梯口里很黑,梯子窄窄的,一上二楼,就看到一扇小小的门,进去又是一个走廊,看来这通道是建设计划外打通的。走廊狭长而安静,只有尽头处一门虚掩,应该就是诺曼的巢穴了,说不定里面就蛰伏着杀人凶手。然而,老关我,仍然勇敢地大踏步走去。诸位,我胆子不算大,常常半夜做噩梦睡不着,要出去和洗衣机大大聊天以寻求安慰。不过现在我是为幸福而探险啊,没幸福了还要平安做甚?
离门不过三米,我鼓起勇气,大叫起来:“蓝蓝,蓝蓝。”
门应声而开,我倒吓了一跳,看见蓝蓝探出身来,后面站着诺曼,糟糕,我晚了一步。这厮今天倒是十分斯文,白衬衣,黑裤子,还戴副眼镜,笑容和蔼,看到我眉毛一挑,脸上表达出适度而合理的惊奇。蓝蓝奇怪地看着我,有一点尴尬,也有一点迷惑:“关?你怎么在这里。”
我本来是要出腿踢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