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人的死亡,偌大的南尉府显得格外空荡,路口处的几盏灯笼泛着昏黄的灯光,倍显凄凉。白中贻乃道宗旗主,伯颂为他单独一人安置了一间屋子。白中贻与石敢当、伯颂一起回到南尉府后,便在前院分道而行了,因为各人的居所不在同一处,石敢当住于东首,白中贻住于西首,而伯颂则在内院。当白中贻轻轻地推开门进入屋中后,正待反手掩上门,动作却忽地僵住了。屋内有人!虽然屋内一片漆黑,但白中贻凭直觉察知了这一点,便一动不动地站着!半晌,他才以极低的声音道:“是……你?”“不错,是我!”黑暗中响起了一个白中贻十分熟悉的声音,略有些嘶哑,却又有某种神秘的魅力。白中贻像是大为释怀地长吁了一口气,反手把门掩上了。仅有的一点惨淡月光也被阻隔在门外。“不要点灯。”那略显嘶哑的声音道:“今日你去乘风宫,殒惊天有没有发现什么?你放心地说,任何人走进此屋二十丈之内,我都能及时察觉!”“看样子殒惊天已束手无策,病急乱投医了,竟将希望寄托于所谓的禅术上。”白中贻仍是尽量将声音压得低如蚊蚁。“你还不配低估殒惊天!”那嘶哑的声音冷冷地道。白中贻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只是这也被黑暗所完全掩盖了。但他终还是很恭敬地道:“是。”“正因为禅术已失传,殒惊天将希望寄托于禅术上,才更显非同寻常,因为殒惊天绝非昏昧无知之辈!”顿了顿,那个嘶哑的声音继续道:“莫非推演禅术者是石敢当?不,不可能!若是石敢当,倒真的不足为虑了。当乐土人都认定禅术已失传时,若说其实还有人通晓禅术,那么此人必然不是久负盛名的人。”白中贻低声道:“的确如此,此人是与陈籍关系密切的那位名为爻意的女子。”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说出了心中的感受:“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此女子极不寻常,似乎……似乎是我永远无法捉摸透的。”“噢,竟然是她?”隐于黑暗中的人语气也颇显惊讶。两人沉默了颇久的时间,那人向白中贻道:“你将具体的情形说说,休要遗漏任何细节!”于是白中贻便将进入乘风宫后的情形从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