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之人!”“此人是谁?”石敢当知道此时白中贻所说的每一句话也许都是至关重要的,所以他立即追问了一句。“是老宗主你!”白中贻望着石敢当,缓缓地道。石敢当一怔,有些茫然不解。“若非老宗主二十年前突然离开天机峰一去不返,道宗怎会走至今日这一地步?老宗主走得轻松,却在道宗留下了无穷隐患,事出突然,仓促之中自是很难有能真正服众的新一代宗主,蓝倾城继任也是勉为其难,因为其他人更不能服众。而蓝倾城自己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对部属一直怀有猜忌之心,上下相疑,道宗的衰亡只是时间的迟早问题!老宗主,恕我直言,我白中贻固然是道宗的罪人,但老宗主自己亦非无过。”
石敢当如闻惊雷,半晌说不出话来。良久,他方吃力地道:“你说得不错,道宗酿成今日之祸,实是我石敢当造成……”“蓝倾城不会再将‘缠绵’之毒的解药给我,如今我是进亦死、退亦死!我自知不手刃我难解老宗主心头之恨,但我又岂敢让自己的污血脏了老宗主的手……”说到这里,白中贻突然毫无征兆地抓过放在身旁桌上的长剑,“锵……”地一声,扬剑出鞘,迅即翻腕,直刺自己胸膛。其动作一气呵成,毫不犹豫,白中贻已存必死之心!利剑穿透衣衫,划开肌肤,并继续向纵深处挺进,直至透后背而出,鲜血一下子喷溅在他身后雪白的墙上,印出一团触目惊心的猩红之花。石敢当怔怔地望着眼前这一幕,心一阵阵地紧缩。他的确是为了诛杀白中贻这一道宗败类而来,黄书山死后,石敢当就对白中贻有了疑心,而爻意当众所说的“凶手应在南尉府,而且是一中年男子”的一番话,更让石敢当加深了猜疑,他开始暗中留意白中贻的举动。昨夜戚七与白中贻相见时,石敢当发觉了此事,只是当时他并不知戚七的身分——但无论如何,白中贻这不正常的举动足以说明他包藏祸心。而后战传说在乘风宫伏击戚七的事传至石敢当的耳中,他当即决定要除去白中贻。而此刻,石敢当却丝毫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恰恰相反,他比进入白中贻房中之前更为心情沉重,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