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捕快认真地问,仿佛在他与小偷小摸违章商贩进行斗争的职业生涯中,真的有可能遇到一个秘术高手似的。
“尸麂的毒性是很厉害的,一般来说,在四肢等部位穿上十根线,就足够制住一名普通的秘术师了。”对方回答。
回忆到这里,老捕快忽然间一阵毛骨悚然。眼前的透明尸麂线密密麻麻,何止百根,显然不会是郭凯替自己准备的。那么,究竟是什么样可怕的角色,需要郭凯准备那么多尸麂线去对付呢?郭凯自己又是什么人呢?这一个突如其来的夜晚,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如果你还有力气说话,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吧。”老捕快低声说,但心里并不抱希望。身前的郭凯几乎连出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但郭凯还是听到了老捕快的问话。他的嘴唇努力地蠕动着,用尽最后的一点生命力量,几乎是用喉头发出了含混不清的声音。
“他逃了……”郭凯的脸上写满了恐惧,“我们完了……”
“谁?谁逃了?为什么完了”老捕快大声问,但他已经不可能再得到回音了。郭凯吐出了最后一口气,不再动了。
老捕快强忍着恶心,俯下身来,看着郭凯那张仍然带着最强烈的惧意的脸。那一刻,他一下子想起了自己下来之前的时候,那个受惊过度的更夫坐在地上,反反复复地念叨着的一句话。
“他只有一只眼睛……”更夫喃喃地说,“他只有一只眼睛。”
“一只眼睛……究竟是什么意思呢?”老捕快自言自语着,只觉得冰一样的寒气从脚底一直窜到了头顶。在忽明忽暗的灯火下,郭凯的左眼好像一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