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连虎口也有点发麻!娄桐荪大怒,飞身扑去,那笑声忽地又转到西边,娄桐荪破口骂道:“鬼鬼祟祟,再不出来,我可要骂啦!”忽地一股污泥的臭味攻入咽喉,一团湿漉漉的东西,塞入了口中,娄桐荪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可不是污泥是什么?还想再骂,第二团污泥又到,打得他面上痛辣辣的,笑声又转到南边了。
试想娄桐荪是何等武功,寻常暗器,随发随接,永无失手,竟然给人接连打中两次,心中不禁由怒生惧,想道:“莫非这是鬼魅不成?”不敢再骂,只求走出这片林子,哪知才走得几步,猛听得一个低沉的声音喝道:“回去!”呼的一声,又是暗器破空之声,劲道比前几次更大,娄桐荪迫得向后倒纵避开,前几次是小石子和湿泥团,这次却是鹅卵般的石块,以那人的劲力,给打中了,骨头也会碎裂。就这样的,娄桐荪被这个不露面的怪人赶得直往回头路走,时不时还飞来几团湿泥,无声无息地打到他的身上,把他的衣服头面弄得泥水淋洒,天色未亮,娄桐荪空自气得七窍生烟,不敢发恶。原来他练的分筋错骨手虽然独步武林,这种功夫,却只能近身肉搏,而且他不是打暗器的高手,没练有“夜眼”,(一流暗器高手,在黑夜之中也百发百中。)在黑夜里更是吃亏。好容易挨到天亮,娄桐荪被赶得昏头昏脑,海风吹来,精神一爽,把眼看时,只见已回到海滨路上,心中暗暗吃惊,想道:“再过数里之遥,就可望到义军营地,幸在而今天色已亮,要不然被他赶到营前,那可不是惹人笑话!”天色一亮,他胆气顿壮,四面一望,晨曦初现,路上还没有行人,那个怪人,也始终没有露面。娄桐荪骂了一通,吁了口气,倚着路边的岩石休息,他跑了半夜,腹中已是有些饥饿,于是把剑插在地上,掏出干粮来吃,他却没有细心察视,那块岩石其实是两石相连,在侧面有一道窄缝,缝隙中藏有一个少女。却说于承珠藏在石缝之中,忽听得娄桐荪的喘息之声,这一吓非同小可,过了一阵,未见动静,想是他未发现石头侧面有缝,略略宽心,仍是不敢大声呼吸,忽然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