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好!我也不知道,绛彤等到了子安没有?”侯洙笑笑,说:“那你慢慢地想,我不会着急的,无论多少时间,我都可以等着你想出答案来。”这不是她设想会听到的回答,苏星便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望着月亮发了会儿呆,她低低地问:“你相信有些事,是前世注定的吗?”侯洙回答:“如果一个人不记得前世,那就算被前世注定,也没有什么意义。除非一个人能记得前世,那今生也许能被前世注定。可是一个人,真的能记得前世吗?”苏星默然,半晌才道:“听说一个人的恨意若是能够上达九天,就能够三生三世都记得这段仇恨。”侯洙静静地看着她:“真的会这样吗?”苏星摇摇头,又点点头,“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相信。”侯洙忽然笑了笑,“听你这么一说,我倒也有点相信起来。”苏星不说话,他便又说:“你知道么,其实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很面熟,可是我并没有见过你。现在听你说前世,我想,我也许是认识前世的你吧。”“哦?”苏星勉强笑了笑,“你怎么会这么觉得的?”侯洙说:“我不但这么觉得,而且我想,我一定很喜欢前世的你。你说恨一个人可以记得三生三世,那喜欢一个人也一样吧,不管你怎么转世,我都会喜欢你。”苏星不由地失神起来,可是心里就像有一根冰凌,又冷又尖锐,狠狠地刺下来,便又惊醒过来。“你不是想知道绛彤有没有等到子安?”她说,“现在我想到了。”“等到了没有呢?”苏星低头望着手里的连理壶,钮子旁边的花开并蒂,红艳艳的,却像针一样刺着眼睛。她慢慢地说:“她等来了,来的却不是子安。”是两个富察公府的家人。拿着子安的绝情信,那方绣着并蒂莲的绢帕,还有……一杯鸩酒。话却只有一句:“花轿,你也配!”你也配。只这三个字,如同三把刀,将她一段段地切,一寸寸地割。抛进油里,又抛进冰水里,从来没有过这样热,从来没有过这样冷。人僵了,心也木了,连那酒如何滑过喉咙都没有感觉。只是不甘心。什么花开并蒂,什么连理同根,原来全是镜花水月。但,她并不曾求过他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