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侠上门来赶尽杀绝,事至如今,我们与他孟家已变成势不两立,如果不能消灭他们,就是我们通通被毁。”宗旋沉吟一下,道:“那位孟夫人可说得上是一代才女了,假如你们不是打开始时就秘密行事,则孟夫人的声名,必定远在当今许多高手名家之上。”杨燕道:“但她的行为太可恨了,使本门蒙羞含垢,碉零殆尽,又使许多门派从江湖上消灭,这等人物,再高强也不能叫人佩服。”宗旋一怔,道:“世间上之事,不外是明争暗斗,强存弱亡,强者自应得到众人敬仰。”杨燕道:“照你这样说法,我怎么办?向她投降而等她加害么?”宗旋道:“如何自处是另一个问题,我只说强者应该得到万众敬仰。”杨燕道:“如果是行侠仗义的强者,当然天下归心,谁能不服?”宗旋突然陷入沉思之中,他竟是无端端想到,独尊山庄摧毁了翠华城之后,威镇天下数载,可是事实上并非如他所想,天下间之人,多是惊畏而非敬仰,难道说强者也得服从正邪之道的定律么?他所想的是属于哲学的问题,牵涉及道德价值,但假如他是天性邪恶之人,自然永远不会想到这些问题了。杨燕又道:“据先师说,本派由于失去了武功秘岌,所以武功难臻深奥上乘之境。她说这本秘笠,就在那孟夫人的手上,所以冲着这一点,我也非得夺取回来不可。”宗旋道:“原来如此,无怪你早先说过,很怕那盂失入一怒而自杀,不错,她如果自杀了,孟忆侠无所顾虑,加上仇恨,定以全力追击你们,而且他单身一人,行踪飘忽,你们连影子也找不到,莫说向他夺取失宝了。”他们谈论之时,突然外面车身有人轻敲两下。杨燕露出紧张之色,道:“他们终于来啦!”宗旋道:“你们究竟有何妙计?”杨燕道:“还是依照原定计划进行,那便是先上渡船再说,假如能在河中动手,便不必劳你的驾了。”宗旋道:“假如你们在河中动手,必定遭到惨败,只怕找不到生还之人。”杨燕惊道:“这却是何缘故?”宗旋道:“试想以孟夫人这等人物,难道没考虑到这一点么?要知道江南地面,溪河湖泊遍地皆是,她如不深信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