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4团的人走了,一大早就经法租界向西撤退,到郊区与88师汇合,这是谢晋元的主意,担心夜长梦多,再闹出别的幺蛾子。
整整一天,没人见过林跃。随着中国军队撤离,上海彻底沦陷,不过英租界并没有受到影响,开赌场的开赌场,卖包子的卖包子,唱戏的唱戏,接客的接客,唯一的变化就是再也看不到扎堆儿的外国记者。
第三天,11月1日。
刘蓉推开赌场的门从里面走出来,与她同行的除了刀子还有两个人,两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不过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刀子身边站的那个年轻人脸上写满局促不安,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穷小子,对面的年轻人就不一样了,穿着一件黑色风衣,身体站得笔直。
“蓉姐,那我就把他交给你了。”
“你放心吧。”刘蓉看了一眼端午,一手插兜一手夹烟,瞄了一眼对面的建筑废墟,往外面吐出一口烟。
“好好照顾小湖北,听蓉姐的话,还有,记得学点手艺,日本人终究会败的,以后就靠你自己了。”
“林兄弟,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帮蓉姐做事的。”
林跃点点头,转身往外走。
“林兄弟!”
“嗯?”他顿住脚步,转回头。
“谢谢你。”
林跃很随意地挥了挥手,走了。
刘蓉看着他的背影说道:“那匹白马呢?哪儿去了?”
刀子说道:“哦,会长叫人把马牵走了,说他家里宽敞,有地方养。”
……
三个小时后。
张教授从柜子里捧出一坛黄酒:“今天晚上咱们俩一定好好喝两杯。”
“好啊。”林跃说道:“我要吃醉蟹。”
张教授笑着说道:“没问题,只要现在租界有的,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买去。”
这时里面房间哗哗地洗牌声一停,然后是女人的吐槽:“侬脑子瓦特了?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