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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伤害她的温柔

但眼神仍然很忧郁。陡地,他大喝一声:“从西苑潜进来的三个人,再不出去,我可要不客气了。”梁任花立即听到衣袂掠过围墙外去的微响。“所以,我才只好在这儿等大师兄他回来,”这汉子才把刚才说了大半的话接完。“请师嫂不要见怪。”“好,那你等他吧。”梁任花对这不速之客无可奈何,赌气的道,“我累了。”韦青青青立刻走开一些。走到门槛处,蹲坐下来。“大嫂请自便。”梁任花仍是有些不放心。她虽然也是闯过江湖的女子,对方说来也不是什么外人,但叔嫂之嫌,男女之防,总是不便。但她身体里像还有另一些生命在消耗她的精神、她的力量,她不得不休息。她每有上床,却坐着支颐睡去了。第二天给鸟惊喧吵醒了。不知是什么鸟,像报仇似的展开喉咙,像要赶走寒冬肆威似的。她一醒,就觉得冷,打了一个寒噤,就发觉披在自己肩上的袄袍。那大汉就在槛边,紧闭着双目,原来他的睫毛是很长的,有一阵微颤。原来在他身上的披毯已不在了,梁任花觉得有些歉意,又有些赧然。她看了他一会儿,晨光透过藤架的影子,轻柔的拂照在他粗犷的前额上。她看了一会儿,注意到他前胸衣襟焦裂了一大片,那显然不是灼伤而是给一种极厉害的掌功震伤的,那种伤一定深入肺腑。甚至能教五脏易位;不过,她回忆昨天的相处和对话里,这汉子一点也不让人感觉到他的负伤。于是她去柜子那儿去找金创药。她找药的时侯,他就睁开了眼睛。他一直看着她找药时的各种灵巧的动作和眼神,眼神里有着连他也不可置信的深情。她忽然觉得有人注视她。她回过身来,就看见他的眼神。“你醒了?”“我今天要走了,”他徐徐站起来,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对不起,谢谢你,打扰你了。”“你不是要留到大师兄回来跟他说话吗?”她奇道。“本来是的,”他喃喃地道:“可是,我没仔细想过……这样子,对你总是不大好……”“也没什么……”声音很小,可是样子却是很坚定的表示不在意、不在乎的,就似韦青青青表示要走的心意一样坚定。“但总是对嫂子不大方便……”话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