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唐门中人都炸开了锅。“大少!”唐冰双腿一软,跪倒在唐斗身边,苦口婆心地劝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一次咱们认栽了,退出江南,不要再斗下去了,唐门子弟可以没有人头,唐门父老可以没有家园,但是唐家大少,不可没有双手。”“浑蛋!”唐斗勃然大怒,他抬起一脚,将唐冰一脚踹翻在地,“大家给我听着,风洛阳是我的兄弟,我知道他一定能赢,谁敢再劝我不赌,我就把他逐出唐门,听到没有?”“是,大少!”四周的唐门子弟齐刷刷单膝跪地,大声应道。“还有谁来赌,有种就来下注,我唐家大少,统统接下。”唐斗得意洋洋地一抬手,大声吼道,仿佛刚才押在台上的,是别人的手掌。他的话音刚落,在人群中又走出一个人。此人一身黑衣黑裤,瘦小枯干,满脸皱纹,眼眶深陷,一双眼睛黑黢黢的看不清眼黑眼白,令人觉得极不舒服。只见此人缩着脖子,双手藏于袖中,仿佛极为怕冷,颤颤巍巍走到唐斗的面前,从怀中掏出一叠飞钱,轻手轻脚放到桌上,低声道:“九百两银子,买风洛阳输!”此人不显山不露水,连出的赌注都没有什么显眼的地方。但是这不大不小的赌注却正好是赌台上唐门子弟所无法偿付的数目,令唐门本来已经危如累卵的赌局摧枯拉朽地垮了下来。“哼,兄台,你若是想要我唐门倒霉,何不干脆等到比剑结束,若是风洛阳真的输了,我唐斗的一双手随时都给割了下来,难道不比仅仅把我赶出江南更过瘾?”眼看自己苦心经营的赌局即将功亏一篑,唐斗忍不住作最后的挣扎。“我并不盼你输,”这黑衣人抬起头来,用一双空洞的黑眼睛直视着唐斗,“我只是怕你赢。”他放下这九百两银子,缓缓退入了周围人群的阴影之中,转眼就不见了身影。令人感到刚才他的出现只是一场太过真实的噩梦。过了半晌,年帮帮魁宋无痕咳嗽一声,开口道:“大少,你唐门所有身家都已经押在台上,再也没有本金垫付这九百两,按照赌场规矩,你这个凤凰赌坊必须关门,剩下的手尾,就由我年帮来替唐门打理。有赌不为输,大少下次进江南,莫要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