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过残忍。”鱼韶的脑海中忽然闪过这一丝念头,“但是这些年来,他做事越来越绝,总该有个人站出来让他清醒。”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忽然传来。鱼韶的心一沉,整个人仿佛坠入了深深的冰湖。“他还是来了。”鱼韶自嘲地苦笑了一声,“这样也好,十年了,是时候和当年的一切说再见了。”她霍然转过身,缓步走到门前,一只手抬起来扶住自己的发辫,一只手打开房门。门打开的时候,鱼韶一把打开发辫,一头青丝宛如瀑布般倾泻在她的香肩之上。当她抬起头来,却吃惊地发现,门口站立的竟是风洛阳。风洛阳的头上满是汗水,一张脸涨得通红,似乎是因为一路疾行的缘故,又或者是因为愤怒,这一点鱼韶无法猜出来,她此刻也无暇多做思考,她的心都被他的突然出现搅得一片混乱。“你怎么来了?你的伤势……”鱼韶刚要开口询问,风洛阳已经手一抬,狠狠一掌打在她的脸上。“鱼韶!十年前,你伤得他还不够深吗?十年后,你——你还要在伤口上撒一把盐,太过分了!”风洛阳气得浑身颤抖,用手颤巍巍地指着鱼韶,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不错,阿斗十年来变了很多,但这是谁造成的?还不是你!”说到这里,风洛阳一阵气息不顺,气血上涌,剧烈地咳嗽了几声。他抬手抹掉溅到嘴角的血沫子,无力地扶住门框,沉声道:“阿韶,十年来,我竭尽全力忘掉当年的事,无论你怎么对我们,我都可以忍耐,我希望我们都忘掉对方的过错,回到十三年前,重新做回好朋友。我一直有一个痴想,我希望我们能够像十三年前一样,乘舟共游鄱阳湖,连夜欢歌。那是我风洛阳最怀念的岁月。但是,你为何要步步相逼,事事做绝,一点不留余地。难道你和唐斗当年的情谊,连一分一毫都留不下吗?”“当年?”鱼韶用手抚摸着自己的面颊,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风洛阳,谁都可以和我提当年。只有你不行!不错,这十多年来,你一直忍耐我,一直和我提到当年我们做过的事。你喋喋不休,说着当年种种的好。你的记性超群,当年做过的每一件小事,你都记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