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她比我这老骨头可虔诚多了。”
“你也算老?”太后打量着才四十出头的太妃,“那我岂不更是朽木了?”
太妃掩口而笑:“太后哪能与我相比?我看太后比我还有精神,必是长寿之人。”
“怨不得先帝在世时宠你。你这张嘴跟抹了蜜似的,别说先帝,连我听着都高兴。”
“太后,咱们都是阿婆辈的人了,还吃这飞醋,岂不让孩子们笑话?”
太后让她逗得笑了:“我说不过你。绮素,你口齿比我好,替我教训她。”
绮素微笑:“太妃是长辈,绮素岂敢无礼?”
“王妃承太后意旨,只管放心大胆地教训,”太妃笑道,“反正吃了亏我也只和太后算账,绝不敢找王妃的麻烦。”
太后指着太妃,向绮素道:“你瞧瞧,你瞧瞧,她倒当面叫板了。”
绮素但笑不语。
太妃又陪着太后说了会儿话,见太后渐渐有了倦意,便知趣地起身告辞。绮素送她出来,太妃轻笑一声:“听闻王妃雅擅茶道,不知可否让我开一开眼界?”
绮素微微诧异,怔了一怔才道:“太妃有兴致,岂有不从之理?这边请。”
太妃随绮素入室。绮素用活火煮水,又从茶笼里取出茶饼,用银锤敲碎,再细细碾筛。她烹茶并不如常人一般添加葱姜等物,只在水沸之时撒入细盐,再加茶末,最后才向盏中分茶。不多时,一盏漂浮着细密汤花的茶汤便放置到了太妃前面。
太妃尝了一口,赞道:“果真不错。京都向无茶风,我入京以后就没怎么尝过好茶了,不想今日倒有这口福。”
“若太妃不嫌妾手艺粗浅,可以常来。”
太妃放下茶盏:“只怕我常来,王妃会有所不便。”
绮素一愣:“绮素愚钝,还请太妃明示。”
“我方才遇见圣人,闻到他身上有股香气,”太妃目视绮素,“圣人一向不喜熏香,今日竟改了习惯,岂不稀奇?更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