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才慢吞吞地回答道:“太子想来是保不住了。”
虽然已有了心理准备,康王闻言仍忍不住有些恍惚:“保不住了……那太子又会如何?”
“陛下总还有父子之情,当不致伤及性命。”
康王叹息道:“昔为太子,享天下尊荣,如今却沦为阶下之囚。不伤及性命又如何?还不如死了干净。”
宋遥也是一声叹息,但随即道:“若大王继承大统,太子方有出头之日,还请大王振奋精神。”
康王点头,用片刻时间定了定神,才问道:“父亲对储位的人选有何说法?”
“陛下的意思,是先看两年,再在储子中择贤而立。”
康王微微变色,唇边浮起了一个冷笑:“择贤而立?只怕此贤非彼贤,他分明是属意贤妃之子!”
“陛下未必会如此作想。”宋遥抬手引康王入座。
康王冷笑道:“除了太子,诸子中以我为长,若不是对我有所不满,何用等到那时?恐怕父亲是想等贤妃之子成人,才好立储吧?”
宋遥垂下眼帘:“如今的太子不成器,陛下对立长有所保留,也无可厚非。不过陛下并非昏庸之人,既言择贤者而立,便会考较诸王才学,大王未必没有取胜之机。”
“可是贤妃……”
“一个女人而已,何足为惧?”宋遥不以为然。
康王咂嘴,摇头道:“宋公,你不曾见过贤妃,所以不知道。那个女人表面温良,城府却是极深。要不是她,当年的沈庶人也不会坏事。”
宋遥冷笑道:“沈庶人那是咎由自取。”
“不全是这样,”康王道,“先妣身边曾有个叫优莲的宫人,她对我说过……”
宋遥不愿听他说这些琐碎之事,便抬手止住了他的话头:“过去之事不必再提。诸王还未成年,纵要与大王相争,也是几年之后的事,大王正该趁这几年巩固自己的势力。大王如今领雍州牧一职,正可名正言顺地将京畿之地抓在手里。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