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人日理万机,定然又有什么紧急公务。”
云琅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含含混混嘟囔:“朝堂上论政了,衙门里有公务了,百姓来伸冤了,同御史大夫吵架了,同御史中丞吵架了,同侍御史吵架了……”
萧朔轻叹:“哪日能在你口中听见几句好话,只怕太阳要从西面出来。”
云琅占了口头便宜便知足,眯了眼睛,将青团接过来,吸着气囫囵吞下去。
“往日的确要忙这些,今日倒不是。”
萧朔任劳任怨,顺手接了两人的马缰:“你我如今在朝中任事,自然该守规矩。此次北疆犒军,赏罚几何,该去枢密院与兵部报备。”
云琅听他唠叨,耐着性子,脸上显出些颇没趣的闷闷不乐来。
“知道你不喜欢。”萧朔看出他怏怏,抬手在云少将军头上揉了一把,“这些事有我做,你只管痛快征战,不必理这些。”
云琅闷声道:“入夏要设镇边军城。端王叔说了,军务转政务,总要学一学……”
“父王一说,你便一听,若真有心想学,来日我教你。”
萧朔道:“若依着我,朝堂这些争权夺利、倾轧牵连的繁琐勾当,是绝不会叫你沾的。”
云琅哑然:“做官任事而已,哪就有你说的这般严重?”
萧朔摇了摇头:“人皆有私心,再清明的朝堂,也会有暗流涌动。”
林径清净,萧朔替云琅理了衣襟,掸落他肩头几枚松针:“此次若不是枢密院内有人运作、贪墨军饷在先,你我何必跑北疆一趟?”
云琅叫他提起心头症结,抿了抿嘴,偏开头不说话了。
“少将军也学会藏心事了。”
萧朔端详云琅一阵,淡淡笑了,又伸出手去揉:“好了,不是有我在么?”
“别闹。”
云琅眼疾手快,捉住萧朔那只手,正了色瞪他:“你可知昨天那个死心眼的御史中丞还参你?说你执掌开封,却每每干涉兵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