殒身偿付。今晚这个局面很紧急,眼看尸体都倒在二院门口了,最后要不要他殒身,他并不知道,不过,他倒是实打实地有一种冒死跑进来偿报非衣的心思。
非衣失笑:“局面已经控制住了,你跑进来只能拖后腿,哪里需要你偿付什么。”
闵安昂首站立在非衣面前:“你和大公子只知道打打杀杀压制旁人气势,就从来没想过*理也能解决事情的么!”他挺了挺胸,转眼看到李培南的背影在火光映照下,依然显得凛冽,迫于那种无形气势,他就将下面的一句“你们身为天潢贵胄,法理在眼里形同虚设”咽了下去。
“唔,说得也是。”非衣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看你摆出的这副自信模样,想必是掌握着凶案铁证了?”
闵安低头翻腰包向非衣展示关键的证物泥蜡,突又想起他见不得这些脏乱的东西,索性放下手,去拍了拍袖子上的灰。“总之可以帮你翻案,我摔了一跤才找来的,不是你说的这样容易。”
闵安全身破败不堪,绢衣撕破做了绑手的带子,布袍上也沾了许多泥土和草灰。听他这样一说,非衣才知道断手是怎样来的,心底委实酸痛了一下。他连忙收起玩笑的神色,拍了拍闵安的头,低声道:“多谢了,我其实很感激。”他深深看了闵安一眼,跃上墙,继续守住了攻路。
闵安左右看看,院子里的人各司其职,没人注意到他。若是依照李培南的吩咐,他带伤在身连夜奔波,实在是可以去花厅休息一下的,只是豹子还团在了里面,与外面的威胁一比,也不见得如何能让他放心。
闵安踌躇一下,走到李培南身侧,低声说:“公子,今晚一定要厮杀才能成事么?”
李培南淡淡道:“我一向挑最简单的方法解决问题。”
那就是还要动刀枪决意胜负了,闵安语塞一下,又怏怏退后。李培南转头看了他那苍白的脸色一眼,说道:“当真不休息一下?”
闵安暗地在袖中握了握拳,果敢回道:“我不累,还撑得住。”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