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还礼:“受学生所托,来营里谈条约,一直未成事,心中有愧,便留在此地长期磨着军爷,顺便讨了一份差事糊口。”
“委派先生的人,是朱沐嗣?”
老先生稍稍异讶,应道:“正是。”
李培南负手道:“军营阻断盐铁营运,碍了朱家寨的生意,先生又从蕲水来,很容易让我猜得到与之有关联的人,必定是朱沐嗣。我只问先生一句,朱沐嗣他人现在在哪里?”
老先生拢袖不语。
李培南沉声道:“先生还是我府里文吏闵安的老师,理应受我礼待,望先生看清形势,不要迫我动手,做出一些有伤斯文之事。”
老先生思前想后,终究和盘托出:“玄序托我为朱家人协商营运一事,曾来军营见过我,此后就再无他的消息。”
李培南陡然冷了声音:“先生是说,朱沐嗣又名玄序?”
老先生点头:“是的。”
李培南立刻转身走出军营,唤来厉□□代后继之事,然后纵马如游龙一般,急速驶向了县城外的官道。厉群随后送口信到行馆,声称公子有急事先回了昌平府,引得李景卓恼怒。
李景卓抑制住火气,连夜吩咐军医驾车,将晕迷不醒的萧知情也送进了昌平府的世子府里。随后,他留在行馆里督工,多滞留了几日。
李培南连夜赶回了世子府。府里的随从没接到音讯,见他纵马从大门径直冲进,连忙鸣金传唤各处。
不多时,千灯悬空,丫鬟随侍整顿衣装,齐齐侯在了门庭里。
李培南走进内宅匆匆梳洗一遍,换好世子冠服,顾不上饮一口茶,就要府衙的府丞、巡检来府里议事。随从提灯骑马去请,李培南趁着空闲,将派守在吴仁宅院外的哨兵唤回,询问这半月来的动静。
哨兵回传道:“吴先生白天去市集摆摊算命,晚上听戏,无异常举动。院子里另有一个厨娘,叫花翠,负责浆洗伙食,也无异常之处。公子吩咐查找的,那名叫做玄序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