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见王德神情如常,不像是有事的样子,便没有多问。
上朝的时候,他看了眼右下方某处,岳父与妻弟又偷懒没有来上朝,还有那几个老纨绔也没有来,难道他们今日商量好不来上朝?以往他们不来上朝,好歹也是轮番着偷懒,今日竟然如此光明正大?
容瑕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好在今日朝上也没有什么事,他偶尔走神,也没有谁发现他不对劲。
下了朝以后,他在御书房翻着奏折,上面写着西州干旱,百姓受灾,食不果腹。他眉头顿时皱得更紧,这里今年面豆刚大丰收,怎么会食不果腹?
他把奏折扔到一边,脸色像是即将下雨的阴天:“王德,皇后娘娘呢?”
“娘娘……”王德愣住,看向容瑕的脸色十分怪异,陛下从未立后,今日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被梦迷住了?
“陛下,您的意思是……准备立后了么?”说完这句话,他发现陛下的眼神变得很奇怪,仿佛是在打量他,又仿佛是在防备他。
“朕要立后?”容瑕脸色更加难看。
王德在心中暗自叫苦,前朝的官员日日催陛下立后,偏偏陛下对他们的苦口婆心毫不动容,整日里关心朝政,于女色上半点不上心,他哪儿知道陛下会突然提起皇后这两个字眼,他就算是大内太监总管,也没料到陛下突然会对女色感兴趣。
“陛下,奴婢……奴婢实在不知。”
容瑕眼睑轻颤,御书房里顿时安静下来,他盯着王德看了半晌,“朕问你,静亭公一家如何了?”
“静亭公……”王德仔细想了想,“陛下,您说得可是前朝德宁大长公主的儿子班水清?他们一家,早在十二年前便被戾王削去了爵位,后来还是您照应,他们一家才能到玉京州过上富裕安生的日子。不过许是您记错了,班水清并不是国公,只是侯爵。”
班家……也是倒霉,本来与太子一家关系挺好,哪知后来戾王伙同长青王逼宫夺得皇位,把班氏一族打入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