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丢得东一件西一件,这会儿工夫哪凑得齐,她只好裹着被子跳下**去捡。
但昨晚的运动太剧烈,她刚一沾地,就腿一软,连人带被子摔在了地上,虽说不疼,但也磕出了声响。
陆正南在外面听见,急忙抱着米粒儿跑下来,听见开门声,叶初晓更是慌了,只好躲进浴室,心里把陆正南这个笨蛋骂了一百遍。
她隔着门喊话,说自己正要洗澡,陆正南看着满地的狼藉,也终于咂摸出味儿来,低头闷笑,配合地和米粒儿去了客厅。
等叶初晓终于收拾好出来,脸上还带着可疑的红晕。米粒儿见了她,过来关心地问:“妈妈你的病好了吗?”
叶初晓只得支支吾吾地点头,却暗地里白了陆正南一眼,他用手握着下巴,笑得像只狐狸。
身上还是没力气,她懒洋洋地在沙发上坐下,就再不想动。过了一会儿,米粒儿说饿了,陆正南便自动自发地站起来去厨房熬粥。
叶初晓这时突然发现,他的右脚在地上一步一拖,忙叫住他:“你的脚怎么了?”
“刚才上楼时不小心踢的。”陆正南轻描淡写地回答,不想她担心。
“你坐着别动,我去拿药。”她把他拉回沙发上,然后去找来了红花油,将他的右脚搁在自己的膝上,给他的伤处抹上药,将掌心搓热了一点点给他揉。
他看着她,心也渐渐发烫。受伤这么久了,除了护士,没有谁帮他擦过药,这样照顾过他。
也只有她,是这样实实在在地对他,无所怨,无所求。
“爸爸,是不是很疼呀?”米粒儿看他发怔,只以为是太痛了:“我给你吹吹。”
说着她真的趴在他脚边,小口小口地给他的伤处吹气。
“你也不嫌你爸的脚臭。”叶初晓好笑地逗她,陆正南也望着她们,笑得很温暖:“有这样的老婆孩子,这辈子也够了。”
听他喊自己老婆,叶初晓忽然想起了昨天婚礼上的罗歆,手不由地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