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夜阑踌躇,外面还跪着一众弟子,他素来最为好心。偷摸摸瞄了瞄帝君脸色,好似未有不悦神情,此时求情应是甚好,眼巴巴提醒道:“帝君,众弟子还锵锵跪在殿外。”
“上神,可知为何?”白玉批阅请奏,并未抬头,音凉如水。
“这……夜阑自是不知的。”
“不知,便无需过问。”
夜阑被自家帝君不动声色赶出了殿,他收好一堆请奏后,干咳一声,看向跪拜在首位的白紫,小声问道:“这又是闹哪般了?”
白紫微醺,这夜阑上神也是怕极了师父,好生猥琐的表情,于是乎道:“还不是都怪小师妹,告子虚乌有的状,她倒没事,连累我等……”
夜阑不等白紫说完,便是脚底生风般,施了法术一溜烟没了影,沾着小仙草的事,他还是少掺和为妙啊!
众弟子同时一阵无语,这夜阑上神好生缺乏上神风采,这点认知,白玉山倒是上下同心的。
白言捂着嘴打了个呵欠,昨日打扫汤池至深夜,今日晨起又长跪,这翻来覆去的可比做人的时候累多了。想来自个在人界,那也是出生皇族的皇子,养尊处优的,哪里遭过这等子罪。
他偷摸儿用手指戳了戳跪在前边的白紫,道:“老二,我想同你计较计较!”
白紫此时脸色青黑,小六戳他脊梁骨,他不晓得狐狸的脊梁骨戳不得吗?忍,“你同我计较作甚,今日哪位弟子未跪,你便同她计较去。”
只见白言越发过分又狠狠戳了戳白紫的脊梁骨,还未等他言语一番,白紫便迅速祭出法器清风流苏扇,毫不犹豫将他扇飞了出去。
众弟子见白言在天空中滑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直直挂到了大殿外歪脖子桃花树上。素日里,白紫师兄是最好说话的一位主儿,今日,哦不,近日里来还是莫要再惹他为好。
挂在树上的白言欲哭无泪,感情拿他当撒气桶了?
白言施法下树,恰好瞧见脸紧紧挨着墙缝小洞偷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