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书房中。
宫羽看着面前累积如山的奏折,略微头痛,脑海中蓦然浮现出昏厥时,那个无礼女人抱住自己的画面。
她的怀抱很温暖,他已经很久没有尝到过温暖的滋味了。
往事如风卷积着在思绪里倒退,穿透时空一时间回到他十七岁新登基那年。
他踏入母后寝宫中向母后请安,却只见帷幕低垂,帷幕外赤露着母后无力伸出的莲藕般的手臂,他的叔父趴伏在母后身上正行不论之事。他愤而抽出佩剑,刺向叔父,却被他一巴掌打倒在地。
鲜血从嘴边流出来,“逆臣,你竟敢打朕!”
宫羽爬起来,怒指叔父宫勇。宫勇傲慢地说:“朕?哈哈哈,若不是我肯让贤,今日跪在阶下称臣的便是你——宫羽。”
母后急忙披衣而起,扶着宫勇:“羽儿快向摄政王赔罪。”
“母后,他分明在污辱你,也在侮辱朕,这等逆臣孩儿怎能向他赔罪?”宫羽长长地睫毛下覆盖着怒火的阴影。
宫勇踏上一步:“若不是你母后多次苦苦哀求,你这黄毛小儿能坐上我云轻国的至尊龙椅吗?”
母后急忙施礼:“摄政王,他是小孩子不懂事,你不要跟你侄儿一般见识。”
宫勇冷冷地斜视他,“本王怎么会同一个已经成年的孩子计较呢?只是这江山交给他,总是要调教的,否则如何治理国家成为一代明君!今日便是要好好罚他,否则他哪里会记住本王的好。来人啊,去取我的卷云鞭来。”
不管母后如何哀求,宫勇还是将他绑了起来,赤露着脊背,正午最炙热的阳光照耀着他,一片刺目的雪白反光。
宫勇举起鞭子,“刷刷刷”,一直鞭打,血肉飞溅,鞭痕入骨,他痛,亦恨。咬破了嘴唇,猩红的鲜血流入咽喉,但他没有叫一声,他,才是皇。
太监宫婢无不吓的魂飞魄散,跪了一地求摄政王饶过新帝。
最后还是太后跪了下来,跪在摄政王宫勇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