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冷了,快点先进来再说!”神父抓住我的胳膊,想把我从地上拉起来。
我却一把攥住他的袖子,”神……神父……我……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神父被吓了一跳,瞪圆了眼睛:”你疯了,恩瑜!现在已经半夜了,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进去……”
”我要见他!神父!求求你!就现在!现在!求你了!”我拉住他的袍子,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夜风冷得像刀子一样。
可是我的心却比冰冷的利刃更加地寒冷。
我要见他,无论是多么恐怖的黑夜,无论是多么令人害怕的地方。我要见他,我只想要见他。也许在静依去世的那个下午,我就应该直接跑来这里,我为什么要到曦那里去?我为什么要跑到曦的身边去?
施恩瑜,你错了!你彻彻底底地错了!
”神父……求你……求求你啊……”我哽咽得说不出话来,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进我的嘴里。
一股苦苦涩涩的味道立刻在我的唇间绽开。
神父被焦急的我弄得有些无奈,只好扶住我,点点头:”好吧,好,我让你去见他。不过你要答应我,不可以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恩瑜,你要知道……”
一听神父应允了,我立刻从地上爬起身来,跌跌撞撞地往教堂里冲去。
神父被我吓了一大跳,惊慌地在我的身后喊:”恩瑜,你等一下!等一下!我去拿墓园的钥匙,我陪你去!”
凄冷冬夜里,夜风像刀子一样生生地割在脸上。
清冷的教堂墓园里,枯黄的野草在冷风中孤单地摇曳。
昏黄而静谧的灯光照在那一片永远沉静的墓碑上,拉出长长而斜斜的光影。除了一份寂寞之外,还多了一份冰冷。
真的冰冷。
那些并立的碑石贴着离去的人的照片,他们永远那样浅浅地微笑,却再也听不到亲人们的哭泣和呼唤。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进来的,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