绞杀撺掇我祸害北境,更多的是为了她自身的安危利益。我心中泛起沉重的失落感,绞杀开始学着‘诱’‘惑’、动摇我的意念,而非过去般乖乖听话了。
一方面,她对我发自内心的依赖并未改变。另一方面,域外煞魔的狡残本‘性’时刻影响着她。
“可是爸爸,为什么你能变,而我不能呢?”绞杀委屈地眨着眼,泫然‘玉’泣地看着我。
“直勾心神。”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交’遇之际,我竟然不由自主地生出后悔的念头,仿佛我不该伤害如此天真无辜的孩童。
“爸爸你只想让我当一只乖乖听话的小‘花’猫,替你抓要抓的老鼠吧。那样的我,是爸爸的‘女’儿还是像螭枪那样的木偶呢?”
“什么狗屁木偶”螭气得暴跳如雷,“‘乱’说话的小孩子真让人讨厌啊林飞,这难道是你的遗传吗?”
说到底,绞杀的血脉虽然传自域外煞魔,但她的‘精’神核心是由我内心的一点魔‘性’生化。其中千丝万缕牵连、相辅相成相克的玄妙关系,言语难喻。
她其实是我的一部分。最‘阴’暗,最贪婪,最冷酷的一部分。
我深深地凝视着绞杀,她在我的‘精’神世界里生根发芽,难免会影响我的道心。可要把她亲手斩杀,我做不到。
“乖‘女’儿,你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爸爸也,也为你高兴。”我逐字逐句地说道,甜蜜和酸涩‘交’杂的滋味涌上心头。或许另一个冷眼旁观的我可以慧剑斩魔,但如果真那么做了,我和晏采子又有什么不同?
我是林飞,既不完全是那个体验世间情‘玉’的林飞,也不是那个慧心‘洞’照的林飞。
我宁可在两者之间苦苦寻觅,也不愿意选择一条更简单、更有效的道路。
那是属于我的坚持。
绞杀咬着手指头,满脸疑‘惑’地看着我,这样的心情是煞魔无法了解的。
“爸爸的确需要你的帮助,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