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香,拐过一个弯,岸上出现了一大片一大片的鲜花,万紫千红,娇艳夺目。缤纷的落英盈盈飘在水面,一片梅红的花瓣恰好落在甘柠真颈上,又被风吹开,留下淡淡红印,仿佛雪白的肌肤沁入一点胭脂,衬得白的更白,红的更艳。
我看得心痒痒的,龙眼鸡奇怪地盯着我:“你干吗莫名其妙地流口水?”
我尴尬地吞了口唾沫:“老子肚子饿了,关你屁事!”
甘柠真突然抓起了龙眼鸡,一派如临大敌的样子。怒放的鲜花丛中,竟然有几百个妖怪。他们长得千奇百怪,和普通的妖怪不同。比如有的妖怪头上长角,但角只剩半截,断处还流着腥臭的脓血;有的妖怪只有半个脑袋,另半个仿佛被刀整齐地削掉;还有的妖怪肚子破了个洞,拖着肠子慢吞吞地走。所有的妖怪都****上身,下身围着稀稀拉拉的树叶,看到我们不喊也不扑,眼珠都不曾转动一下,完全把我们当作了空气。
龙眼鸡惊讶地叫起来:“这些妖怪真够奇怪的,怎么个个残废?难道是雨林幸存的土著?”
甘柠真略一沉吟,索性上了岸。妖怪们根本不理睬我们,个个低头忙碌,有的给鲜花松土剪枝,有的浇水施肥,色彩各异的一双双眼睛十分呆滞,连目光都是凝固的。
一丝诡异的感觉浮上心头,我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上为什么。虽然花香袭人,但四周死气沉沉,没有一个妖怪开口说话,气氛压抑极了。
我瞄过一个独眼妖怪手里的木桶,吓了一跳。桶里盛满了黏糊状的东西,颜色黑红,浮着一层厚腻的泡沫,隐隐透出恶臭。妖怪把木桶里的东西倾倒在花根旁时,我分明瞧见了一只残破的眼珠。
甘柠真面色一沉,三千弱水剑抵住独眼妖怪胸口:“说,你在做什么?”
独眼妖怪迟钝地抬起头,想了一会,含糊不清地道:“浇花肥。”
“这些花肥是从哪里来的?”
“三年前的。”独眼妖怪佝偻着身躯,声音嘶哑:“都是那些土著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