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了笑,一丝凶悍的味道在他的嘴角绽放。
周围的奴隶怀着期待地把耳朵附了过去。
“一会儿如果势头不好,我们立刻冲过去抓住那个法师……”这个人声音低沉,充满了果决的味道:“这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潘尼的后背忽然有种被针毛轻轻攒刺的不适感,似是来自某种不怀好意的盯视,他皱着眉回头一看,只看到一群低头不语的奴隶。
那个名为博尼斯的奴隶也是一样。
法师把头转了回去,奴隶们的心思浮动是正常现象,如果说处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没有异心,那就是要求这群奴隶如同骑士一般忠诚,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旁边的塞尔骑士喉间发出了一声‘咕咚’的声音,这种声音产生于唾液的吞咽,越来越不对劲的气氛在身后升起,而在骑马人手擎的火把之下,图坎人那一张张凶悍的脸孔出现在了一干塞尔人的视线之下。
与塞尔人相比较,图坎民族的脸型稍稍有些特别,他们鼻梁稍低,眼睛很圆,额头比大部分费伦人类都扁,呈棕色的瞳仁似乎天生带着凶悍的野性,而略微发赤的黄铜色皮肤似乎将这股野性更加地放大了,远远看去,就好像一群血染成的凶兽。
他们确实是一群嗜杀成性的马匪。
“土地、羔羊或是鲜血!”
中气十足的怒吼从一群马匪口中整齐地呼喊出来,大量箭矢划破空气,落在简陋的工事之前,显然,这并不是攻击。
而是某种预告。
作为曾经戍卫日出山脉的军人,安斯尔对图坎人的习俗并不是一无所知,知道图坎部落会在正式发动攻击前用这种方式进行劝降,这是一种仪式。
即使是抢劫之前,这种仪式也要照例进行,当然,需要保密的偷袭例外。
图坎人用讥诮而轻蔑的目光注视着简陋的营地与其中怯懦的奴隶与戒备的军人,经验丰富的盗匪很容易从那些强持镇定的眼神中捕捉到那一丝丝慌张与惊惧,这让他们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