绽放,他就吓了一跳。在阿展原先坐过的地方,书桌后的椅子里,多了一个人。穿得倒像真的是来唐宁街十号参加授勋或者嘉奖什么的,极为合身的灰色暗格条纹西装,来自真正皇室御用的手工裁缝店铺,一丝不苟的黑色领结,衬托着他流淌着淡淡金色的皮肤。秦礼天生有一种绅士的气度,就连优雅斯文下的狠辣暗示都如出一辙。他站起来,背着手绕过书桌,与阿展狭路相逢,面对面。金色结界在他们的周围编织,扩展,凝定,任何人这一刻都无法闯入。阿展双手摊一摊,雅皮士[ 雅皮士:指西方国家中拥有较优越的社会背景,年轻能干有上进心,追求时尚且生活富裕的一类人。]般,好像只是街头偶遇熟人站定寒暄:“耶,你怎么也在这里?”秦礼淡淡说:“情报贩子也不能只做你一人的生意,阿展,碧狐在哪里?”这句话轻微地撞中了阿展的软肋,他下意识地扭扭屁股,想以拂动尾巴来缓解紧张,但随即醒悟自己现在是帅哥形象:“碧狐在哪里啊?要是情报贩子跟你做生意的话,他怎么没卖给你这个?你出得起十倍价钱啊!”秦礼根本不为他的冷嘲热讽所动,缓缓陈述事实:“修炼场出现红色幻象,随即被强力摧毁,而且是两次,程度之彻底连空间碎片都没法收集,被毁的时间和狐王冥洞经过的日程刚好吻合,于是派驻狐山的亲卫队和白弃本人都无法第一时间前往查探。”阿展面无表情:“啊哈,大新闻,第一次听说,你应该打电话通知非人第一快报电视台爆料的。”秦礼当然不会被他的拉拉扯扯混淆视听,他轻咳一声:“有能力监测修炼场和毁灭修炼场的人不少,但能够从狐山通道进入却不引起任何警报的,只可能是本族四姓,拥有血缘通行许可的成员。比如你,何况你上个月回狐山,偷了狐王的冥洞行经路线和时间表。“阿展,我很了解你,咱们不用再浪费时间打太极,你把碧狐交给我,我不会追究你的责任。”他努力维持着自己的眼神平静,却无法忽视儿子站在离他大概两三米的地方呼之欲出的憎恶高过万米铜墙,仿佛秦礼再前进一步,阿展就会扑上来,尽全力打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