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何沅洪
那年,我就职于深圳宝安某学校初中部,教语文和历史。由于我既跨学科,又跨年级,学校便破了常规,没有安排我担任班主任,我庆幸自己,不必为班级管理操心了,中午还可以回宿舍睡个安稳觉。
然而,好景不长,我的“厄运”便到了。校长找我谈话:“何老师,初中部的情况你看到了,八(二)班现在是什么呀?一窝的小土匪!年轻的夏老师根本管不住……”我惊愕地预感到了什么。是的,八(二)实在太糟了,太让人失望了,几乎让所有的老师都感到恐惧。看看教室后面的卫生区,扫把东倒西歪,垃圾满地,再看看教室前面放饮水机的地方,几成泽国。上课的纪律就没什么好谈的了,任课老师除了声嘶力竭的怒吼镇住三分钟,便再也无计可施。曾经一位音乐谢老师,不无伤感地说:“我上课只能通过自娱自乐为自己宽心了,要不然,我将被气死在课堂上。”想到这,我不禁打了个寒颤。“何老师,这是我们行政班子研究决定的,希望你能挑起这副担子!”我还能说什么呢?ぷ99.
班上的捣蛋鬼够多了,而最捣蛋的“刺头”便是吉庆龙,人小鬼大,同学们都叫他“机器龙”,坐在第一排,上课大呼小叫不说,还常常往教室后面扔“炸弹”,废纸团“嗖”地一声从头顶抛过去,有时候纸团从墙上弹回来,砸到别的同学,又引起一阵哄笑。积水的地方有一般是他的“功劳”。
“吉庆龙,给我站到后面去,面朝墙!”又被我逮个正着,我在全体同学面前毫不留情地、严厉地命令他。“是……”他懒洋洋地,拖着长长的声调,昂首挺胸,一脸光荣地通过同学们溢满欢呼的过道。看来他早已习惯享受这种殊荣了。一次、两次……这样,对于我是义愤填膺,对于他是慷慨赴罚的游戏几乎每天都会上演,甚至每节课都会上演,有时还被提到办公室里。他的习惯成全了所有老师对他的绝望,成全了老师们对他的冷漠,除了讨厌,他成了可有可无的人。每次,他的面容憔悴的父母都是狠狠地甩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