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向来只有永恒的利益罢了。留正、谢深甫必然会被史弥远为执掌朝堂而视如眼中钉、肉中刺,我们要做的不过就是支持他们跟史弥远抗衡而已,输了于我们无弊,赢了于我们有益,何乐而不为?不管怎么说,如此都比自己亲自动手要强不是?何况,我终究还是要回北地的,朝堂之上仅凭你毕再遇、钱象祖,哪怕是加上李立方,早晚也会被史弥远压迫的节节败退,所以让史弥远多一个比对付我们更为迫切的敌人,更符合我们当下的朝堂处境。”叶青抚摸着短短胡茬的下巴,意味深长的笑道。
“你……你还要回北地?”毕再遇大吃一惊,刚刚叶青解释的在朝堂之上利用留正、谢深甫来对抗史弥远的兴奋,瞬间被叶青最后的话语吓得无影无踪。
“北地若是不安稳,哪里会有临安朝堂之上的安稳跟党争?何况,一旦北地不安稳,我在朝堂之上的处境也不会好过,毕竟,北地一直都在我一人的吏治之下,一旦动荡,只会成为史弥远等人攻讦我的借口,所以,我最终还是要回北地,金人跟蒙古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还有好多事情等着我们去解决。”叶青的神情渐渐凝重了起来。
临安就是有这样的魔力,在临安呆的时间越久,就越发会被临安繁华富庶的假象所蒙蔽双眼,甚至是忘记北地如今,还依然处于时刻都有战事发生的紧张处境下。
所谓唇亡齿寒,若是北地一旦处于动荡不安中,那么临安必然会受其影响,从而便会让不离开临安的叶青,在朝堂之上的形势越发的被动。
“那你打算何时动身?”毕再遇原本还很轻松的神情,此刻也变得凝重了起来,瞬间又觉得肩膀上的压力又重了很多。
叶青在临安的话,那么他可以不去理会史弥远等人的种种动作,毕竟这些都有叶青操心,而他也分外信任叶青,可若是叶青一旦回到北地,那么他心里那根松弛下来的弦,又不得不再次紧绷起来。
当然,他也知道,叶青说的是事实,而且,他之所以愿意在朝堂之上站在叶青这一边,最初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