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立身在各自的神国中，一些源自神座的零碎记忆在复苏，不断拼凑，即便身为与天同寿的神明，此时也感到了不朽之身的强烈战栗感，这是一种不受他们掌控的自然反应，是铭刻在神座深处的古神记忆。

世外之地。

几乎是随着那堵至暗黑山的声音响起，苏乞年与未来身，同时向老神王抛出了休命刀，因为无论是青衣少年的仙道兵器，还是石空的大衍王锤，都缺乏足够的伟力支撑，但休命刀却可以与封神台合一，这在钧鸿神王处已经得到了强有力的印证。

是它！

在看到老神王手中封神台的瞬间，钧鸿神王眼中神芒爆闪，难怪他没能认出来，但眼下，他已经无法再计较这些，因为八堵黑山齐动，横亘在双方阵营间的一截时空河水都冻结了，无法无念间，八大破灭生灵成熟体出手了，更兼一头朝着究极体蜕变的存在，五大神王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感知被剥夺，超脱意识也近乎沉沦，不同于刚刚的试探，这一次是真正的生死搏杀，不只是那座至暗黑山，其它七头成熟体也动了，要将究极蜕变扼杀，哪怕这方诸天至多才经历了一次寂灭重生，他们也要扼杀一切异样，不允许存在半分变数。

这是神王级的对决，甚至隐隐超出了这方诸天所能承载的上限。

连神战都没有观摩过，更不用说神王层次的交手，苏乞年终于明白，诸神为何从不身入凡尘，因为就算是他们愿意演法，诸神之下，也未必有观摩之力，甚至神王层次的伟力，直接剥夺一切感知，若非是超脱意识，至高生灵也要在观摩中陨落，这是源自生命层次的巨大落差，不能直视，生命之塔会自主崩塌。

此刻，就算是立下第三象限界碑，超脱意识得到不止一次跃迁，苏乞年也感到了一股强大的睡意侵袭而来，勉强维系在超脱意识中的一点清明，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熄灭。

若是真的沉沦，短时间内或许有复苏的可能，但时间一长就不好说了，而这一战，显然不在五大神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