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炎回过头来,对卫长青冷笑道:“你想死得痛快,哪有这样便宜的事?”指头在他身上一戳,卫长青登时感觉好像有千百根利针在刺他的关节要害,这痛苦胜过世上任何毒刑。更惨的是,他的功力已经消失,想要自断经脉而亡亦不可能。他只能哀求:“你要我干什么,我依你就是,饶了我吧!”
杨炎说道:“按照我的吩咐去见丁兆庸!哼,你若敢再弄花招,我有十八种酷刑让你一一消受!”说罢,把贺陶二人尸体塞入炕底,便即令卫长青依计行事。
杀声震天,风云变色。
本来是星月交辉的夜空,突被乌云掩盖,而且刮起狂风。
丁兆庸调兵遣将已毕,此时正在率领一队亲兵,巡视后防阵地,作第三道防线的部署。他皱了皱眉头,说道:“真是天有不测之风云,看情形恐怕会有一场大雨。”要知若是夜间“变天”,风雨之夜,那就更有利于敌人的夜袭了。
亲兵队长成天德道:“大帅万安,草寇劫寨,谅它也只是骚扰性质,纵能得逞一时,绝不能冲破咱们的三重防线,杀到这里来的!”
话犹未了,忽见前面一座山头,火光冲天,厮杀的声音由于距离较近,听得分外惊心,杀声中夹着此起彼落的伤兵惨叫。
这座山头距主帅帐不到三里路,已经是最后一道防线之内的要地了。
丁兆庸这一惊非同小可,说道:“贼人怎的会来得这样快,赶快派人去探军情!”
成天德执行命令,说道:“其他三面都没事发生,看来只是小股草寇来偷袭黑虎岗吧。”黑虎岗是那座山头的清兵营地。
丁兆庸皱眉道:“黑虎岗地形险峻,对方纵是奇兵突袭,亦难冲破重重防线,哪有突然就来到黑虎岗之理,除非他是插翼飞来!”他想不通其中道理,心头更增忧惧。
狂风已经刮了起来了,忽地听得“蓬”的一声,大营前面的旗杆忽被狂风吹倒,帅旗飘落。这是“不吉之兆”,丁兆庸心中越发不快,喝道:“黑虎岗为何尚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