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声自问,一声带着强烈谴责和不满的自问。祁怀毅没有这种自问的习惯,可是自问总是会很自然地自答。
祁怀毅脱口而出:“何谓盟友?是为了共同的利益和目标所结下的朋友,原本我还以为佛门中人行事严谨,可堪一信。可如今看来,佛门中人却是自大偏执,言而无信之小人,道不同不相为谋,此等盟友恐怕他日只会在后面捅刀子,不要也罢。”
声音一出,祥云玉芒微黯,可马上又亮了起来,而祁怀毅心中却也再次浮起一问话:“时值修真界危如累卵之际,却为了一己之仇,先私后公,逼死李奇峰等人,让千疮百孔的修真界再遭重创,如今却又自领总盟,想力挽狂澜,祁怀毅,此岂不前后矛盾?”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祁怀毅目光坚定:“一家之仇尚不能报,何谈一界之困?何况,先有家仇,后有界困,先为人子,再为天下之子。我本一介凡人,从未将自己当成救世主,只做力所能及之事,又有何矛盾?又何须矛盾?”
的确,哪怕祁怀毅从此以后再不管修真洞天之事,只是守好他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恐怕也没人能说什么,救世主可不是谁的义务吧?这一点,祁怀毅倒是没有一点在意。
问题再起,性质陡变:“与木紫菀再订终身,可二人之间许多事情尚未解决,如今却又接受南宫若男的感情,祁怀毅,你岂不是对爱情不忠?”
祁怀毅愣了,脑海中浮起木紫菀那紫发蓝眸的深情模样,同时之间,南宫若男那清丽脱俗的样子也在脑中浮现。
一个是从小就已有婚约,约定三生,并有救命之恩,且如今有夫妻之实的未婚妻,一个是个性执着,爱他爱到可放弃红尘、宁愿孤独终老的痴情女子。
祁怀毅不是情圣,甚至可以说,他的情商并不高,大部分的男人比他恐怕更知道如何处理感情。不过祁怀毅不是一个虚伪的人,无论是对人,还是对己,碰到问题,他都敢扪心自问。
在内心深处,这二人,如果非得比出个轻重来,木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