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的敌人让他意识到两城一战,所牵涉到的不仅仅是两城!思及此处,殒惊天不由感慨良多,他端起杯来,道:“来,为战传说力拒大盟司再干一杯!”三人再度一饮而尽。落木四忽想起一事,道:“殒城主,难道你从不担心我虽然已答应你,只要你甘愿自缚随我进入禅都,便放弃攻城,但一旦你为卜城控制后,便立即反脸,进而加害于你,继续攻城?”殒惊天道:“若落城主攻城之心如此迫切,又何必缓战十日?何况我相信战传说的眼光!坐忘城、卜城相距数百里,折损成上千万的人马攻下坐忘城后,对卜城又有何益?要邀功请赏,有我殒惊天在手中,也已足够了。”落木四哈哈一笑,然后慢慢收敛了笑容,轻叹一声,道:“并非人人都有你我这般想法,有一件事我落木四一直是如鲠在喉。”“哦?”殒惊天眉头微皱。“重山河是袭我大营时被杀,但事实上杀重山河的人极可能不是卜城的人,当时风雨交加,场面混乱,但不管场面再如何混乱,无论是谁,与重山河交手绝不会感觉不出,当时重山河在交战的双方中,应都是技高一筹的,但重山河又非被围杀而战亡,由他的伤口应可以看出这一点。如此说来,可以大致推断出在交战时另有他人介入其中,并在杀了重山河之后便迅速退走。”顿了一顿,落木四接道:“我提及此事,倒不是不愿担负杀重山河之责。两军交战,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就算当时真是我的人杀了重山河,我也不会觉得有何愧疚。正如虽然此时你我把酒共饮,但若是在阵前厮杀,我亦是会拼尽全力!”殒惊天点了点头,道:“我明白。”落木四道:“正是因为重山河死得蹊跷,我才想到很可能有人极欲挑拨卜城与坐忘城之间的决战!想到这一点,我反而不愿贸然而行。毕竟大盟司的出现已是先兆,从这一点看,殒城主自缚之举,非但庇护了卜城、坐忘城成千上万的战士,也保了乐土之安宁。”殒惊天道:“我已看过重山河的伤口,可以看出是亡于一种奇门兵器之下,而且他全身上下只有一处伤口,由此推断,对手的修为必定高出他甚多——所以我也对此颇有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