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容貌大变。

在原来的冷峻之上，增加出了几分妖异和魔化：

白发、血衣、血剑。

时隔多年，现在再次回忆起曾经的种种往事，她的心里，依旧还是有着些许难受。

尽管他现在已经接受了她，可毕竟不能抹去曾经发生过的事实。

他那一头白发，可都是为了她。

那一夜，为了救她，他一夜白头……

如果不是他的话，自己现在只怕已经被那两个禽兽给玷污了吧？

那才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他为了她，不惜以身犯险，大闹武魂殿，杀了个血流成河。

而自己呢，却一再伤害了他。

就像草原上那样……

如今回想起来，内心依旧阵阵疼痛，充满了愧疚。

以后，自己应该对他好一些，弥补过去的错误。

“喂！你发什么愣，我跟你说话呢！”

喊了她两声都没有回应，宋无心摇晃了一下她的肩膀，这才将她唤醒过来。

“啊，你刚刚说什么？”比比东一脸迷糊。

宋无心一脸黑线，将刚才的话重新再说了一遍，“这里有些古怪，小心点。”

“哦哦！”

往前走了两步，她忽然一下子拉住宋无心的衣袖，“无心……”

宋无心回头奇怪地看向她，怎么感觉她这表情有点怪怪的。

“怎么了？”

比比东凝视着他，抿嘴了抿嘴唇，终于鼓足勇气，轻声说道：“对不起！”

一时间，两人都安静了下来，静静对视着。

真正相爱的人，有时候，一句话，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直到此刻，宋无心终于确定，他是爱眼前这个女人的。

尽管她只是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对不起，但他却已经从她的眼神里看懂了所有。

明白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