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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祖

她是不怎么信这些的,以前甚至有些排斥,每每大人年节时分去寺庙,她唯恐避之不及。

后来年岁渐长,慢慢懂得他们其实也不是求什么,只是在清幽古庙、红尘香火中,寄托一份心头的祝福。

因为是去寺院,祝矜今天打扮得很素净,只穿了件素白色的真丝裙,在梳妆台前的首饰盘里拨弄那只珍珠耳坠时,忽然,注意到那块表。

她盯着它看了两秒,然后拿起来,确定无疑——

表针不走了。

这段时间,这块表被她放在桌上,看也没看一眼,甚至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灰。

她刻意不去看它。

因为每当看到它,它都会把祝矜重新带回到那个令人悲伤无以复加的夜晚。

想了想,那天晚上回来后,她把所有他的东西都打包扔到楼下,然后就将自己整个人浸泡在水中。

连表都来不及摘。

尽管表针停止了走动,那设计巧妙的月亮在星空内仍旧熠熠生辉。

一块虽然昂贵至极,却又娇弱无比的表。

祝矜叹了口气,在电子地图上搜索这个牌子在北京的客户服务中心,准备一会儿从雍和宫回来后,去修一修。

姜希靓来的时候,给她带了新酿的梅子酒。她的手艺毋庸置疑,梅子酒更是好喝到没话说。

祝矜觉得梅子酒简直是世上味道最好的酒。

以前,她和唐愈两人,抱着姜老板好心寄过来的几瓶梅子酒,能在小洋房喝到天亮。

那会儿唐愈正失恋,自虐似的一遍又一遍点开微信中那个女孩发过来骂他的语音。

上海小姑娘骂起人来一点儿都不含糊,说:“唐愈你贱骨头哦?”

很娇,又很尖利,即使家世落败,小姑娘的语气里也透着一股子从小被宠到大的骄纵。

那句语音听了无数遍,到最后祝矜都学会了强调,她用同样的话骂他。

人家都说得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