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毕竟是被当成阮家嫡长子养大的,对朝堂上的事情自然也有着非同一般的直觉,他正在思考摄政王当着他们的面跟父亲说这些话的用意,以及未来朝堂的风向。
谢衍很快就起身告辞了,送了谢衍出门阮廷回头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淡去。看了一眼两个儿子,阮廷的目光落在了雪崖身上微微蹙眉。
雪崖察觉到他的打量,抬起头来平静地道:“父亲。”
阮廷道:“这几天别出门。”
雪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他点了点头仿佛是个温顺的儿子,“是,父亲,我知道了。”
但阮廷却不会被他的温顺骗过,只是那日片刻的交锋他就知道,眼前这个看似无害的年轻人有着怎么样尖锐的锋芒。
阮廷走到他跟前,与他对视了片刻才缓缓道:“摄政王说得没错,鸣音阁那样的地方,确实不该存在。”说完也不理会雪崖的反应,阮廷转身朝内院走去。
雪崖扭头看着他的背影,唇边露出了一个凉薄的笑意。
不该存在?到底是谁不该存在呢?
谢衍说去找白靖容,骆君摇也没有闲着。
她不是一个很有上进心的人,因此若是没大事发生她就是得过且过地混日子,谁说人生一定要有什么远大抱负呢?但曾经的职业生涯,也注定了一旦有了目标,她就能很快进入状态,找准自己的目标。
“大哥,帮帮忙嘛。”骆家,骆君摇抓着骆谨言的手臂摇晃着,可怜巴巴地哀求道。
骆谨言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家妹妹,“摄政王府那么多人还不够你用?要你来我这里求助?”
骆君摇道:“不一样呀,阿衍最近很忙啊,叠影冷霜都被派出去了,我哪里好去找他?”
骆谨言没好气地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骆君摇道:“什么啊,我又不是需要跑腿的人,我听翎兰说,大哥你手下有一位很厉害的精通筑造之术的人才,这种人才可不好找。”
骆谨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