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从未见过子民们长什么样，不知道他们是怎样的一群人，以及——值不值得去守护……”</p>

说着，他捏紧了拳头。</p>

赵水见他疲惫的双眸中少了几分平日里的奕奕光亮。</p>

“这几日发生了什么？”赵水问道。</p>

他本以为星同们找赫连破商量，他自会统筹一切，便没来打扰。</p>

赫连破嘴边一扯，像是苦笑了下，回道:“说来其实也没什么。无非是各位的猜测、怀疑，还有五花八门的主意。往日不交好的，此刻认定对方有嫌疑，要我查；深陷流言飞文的，满心不安与怪谈，虽是来问我，却什么也听不进去；还有讲着讲着开始怒骂动手的……</p>

明明现在任何实质性的伤害都未亲眼所见，可来这里的每一个人心里都已经被恐惧困住了——早知道，回来面对的是这些，还不如也随之消失。”</p>

赵水和付铮相互看了一眼，都默然无声。</p>

听赫连破所言，他大抵能想象得到这里的吵嚷是到怎样的程度。</p>

整日整夜地面对这些亢奋之人，光是想想就头痛，赵水不免同情地搭上赫连破的肩膀。</p>

“之前小渔门发生命案时，衙门里也被闹得鸡犬不宁。”赵水说道，“他们逼着镇司抓出犯人，可几乎没人想出个可用的法子。”</p>

他顿了顿，付铮见赫连破目光轻动，接口向赵水问道:“然后呢？”</p>

“然后我就被当做嫌疑人抓进去了。”赵水耸耸肩，转身看向门扇回道，“好在司镇查明真相还了清白。然后有一次我问司镇，衙门每天都被人围着盯着，他怎么还能不当回事儿乐呵呵的。”</p>

“他如何说？”付铮问道。</p>

“他说，镇里的人头一次碰到这种事情，自然会害怕。但是有人慌张，也就有人仍无所谓地过日子，有人扰乱，自然也有人来帮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