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菜蔬咬到一半的赵水停住了牙齿。</p>

好不容易把这一口嚼碎吞下，他瞄了付铮一眼，说道:“你知道还问我。”</p>

“看着挺好看的，我就尝了尝，这东西还是蘸酱好。”付铮笑道，也背靠在亭柱上，对看着他，“那位温生星长怎么样？”</p>

“还行吧。”</p>

“你既然这样说，那便是不错。听闻仵作第一次验尸都会受不了，诶，你们都见着什么了？”</p>

赵水将最后一口菜塞进去，手中揉叠着纸包。</p>

所见所闻，不可多言，以免惹祸上身。这是温星长特意嘱咐他们的话。</p>

“没做什么。”赵水低眸回道。</p>

他这一身答话不轻不重，将付铮挑起的话题生生堵了回去。</p>

两人之间顿时静默下来。</p>

月光下，付铮脸上的笑容渐渐消散，隐在了屋檐的影中。</p>

赵水发觉气氛不对，欲开口缓和这份无言的尴尬，却听到她轻声叫道:“赵水。”</p>

“嗯。”</p>

“这段时间你是不是在故意避我？”付铮抬头问道，亭子里的阴影下，只有一双眸子泛着光亮。</p>

“我……”赵水本想说句“哪有的事”，可见她这副正经的模样，便打住了含混话。</p>

她既然特意过来找他，定不会轻易地被打发走。</p>

于是赵水暗暗攥紧手中的纸包，回道:“是。”</p>

“为什么？”</p>

“先前不知道你的身份，只当是在江湖漂泊的朋友因此并无顾忌。可现在的你，毕竟是备受瞩目的那一位。”</p>

“备受瞩目？那你不也是一样，我可未曾把你看得疏远。”付铮说着从柱子上起身，站直了说道。</p>

赵水的喉结微动，垂下双手道:“那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