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灵作？”</p>

司马昕收手后，望着横贯天地的光柱怔然。</p>

“本以为唯独赫连世子可达如此神速，没想到这位赵星同一声不响的，竟已更上一阶。”司马昕啧啧称道，“佩服，实在佩服。”</p>

赵水飞身的同时，赫连破也出手去抓王广德。他上哨塔前，看到赵水手中的星光挪移，两人暗自默契地决定借此突袭。</p>

王广德见他俩一前一后地飞过来，急忙倒身退开。这一挪动，便失了平衡，往下掉落。</p>

赫连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将下坠的他稳稳扯住，蓄力上提。</p>

却不想这一拉，却没拉动。</p>

在王广德的脚下，塔楼城墙似乎开始扭曲，逐渐汇聚成一个漩涡，正中透空，倒映着暗绿的天光。</p>

一股越发强大的吸力，向四周扩散。</p>

转眼间，赫连破不仅没将王广德拉上来，反而连自己的脚底也随之抬起，控制不住地摇晃起来。</p>

“赫连世子，你也来尝尝做梦的滋味如何？”王广德的眼里透出阴翳，向他得逞般地一笑。</p>

赫连破陡然明了，他为何一直在鼓动自己推他下去——</p>

他想自缢于梦中，还要拉他、拉百姓们一起。</p>

王广德说话间，举起另一只手，死死拽紧赫连破的手腕，将他向下拉扯。</p>

“你——”赫连破想要挣脱，可若如此，王广德就会掉落漩涡。</p>

那这城中百姓……</p>

一念之间，他没有松手。</p>

拉在手上的这股气力，就像沼泽中最绵软无力的那滩泥，伴随着强劲催人的风，让赫连破失去了最后一点支撑。漩涡扩大，哨楼的瓦片擦过他的手背，没入不见。而他紧随它们后面，整个身子眨眼间滑出了哨塔。</p>

赫连破陡然胆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