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松手？”赵水走了一步，停下问道。</p>

“不……害怕。”</p>

“跟拖了个沙袋似的，行动不便。”</p>

“你说谁沙袋呢？”许瑶儿伸长脖子问道，使劲儿一甩手，“我这么轻。”</p>

“嘘——”</p>

赵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眼睛盯着不远处的打金铺。刚才他一晃神儿，似乎看到那铺子的二层阁楼里有灯火的光亮闪过，稍纵即逝。</p>

他立马收敛声息，推了下许瑶儿示意，两人一同侧身往街边的月影躲了进去。</p>

贴着一户户的木门往拐角的铺子靠近，许瑶儿悄悄问道:“咱们这么偷摸的做什么？”</p>

“我刚才看到铺子里好像有人影。”</p>

“人家的家里有人，不是很正常吗。”</p>

“可是铺子的老板娘说，她和家里人并不住在这里。”</p>

“是么……唔。”</p>

她的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前头的赵水一个巴掌盖了住，差点儿没被呛着，然后他收住手，继续先往前边儿溜过去。</p>

许瑶儿立在后头，缓缓抬手，擦了擦还留着那掌心温度的嘴边，一时定在原地——</p>

赵水这手，粘了客栈的灰出来就没洗过……</p>

脏死了。</p>

两人蹲在打金铺子的外头观察了一阵儿，没见什么人出来。</p>

赵水抬头往阁楼的小窗和屋檐底看了看，向许瑶儿指指上面，然后脚跟往后一蹬地，如飞蛙般窜上檐口，贴悬在梁架边上。</p>

小窗里一片漆黑，连月光都未洒进半束，也没听到什么明显的呼吸声。</p>

唯有里面的铃铛，此起彼伏铮铛作响。</p>

难道刚刚是他看错了？</p>

不对，刚刚眨眼间他分明看见有个映在窗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