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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同时抬头，吊着黑衣人的那根枝干断裂一半，眼见便要完全断开。在掉下去的前一刻，他举手紧紧扯住赵水的脚跟，悬在了他的脚下。</p>

双倍的重量支撑在赵水的陨链上，不出片刻，那枝条终于承受不住，骤然断裂。</p>

“啊——”</p>

伴随着一声回荡崖底的叫喊，赵水很快便失去了意识。</p>

再醒来时，充盈在耳朵里的是狼嚎声。</p>

这样饥餐渴饮的叫声，赵水曾在择天山的地穴中听过。眼前变得清晰，却是阳光普照，满目的葱郁枝叶，他趴在一根粗大的枝干上，浑身都被撞得吃痛。</p>

他隐约记得，昏迷之前，两人一前一后地落到树顶，他砸在一具肉身上，然后翻转落到了下面的枝干。</p>

那——</p>

那个黑衣人呢？</p>

赵水忙往树下看去，只见斑驳的树影间，有三只野狼正绕着大树缓步走动，时不时地伸出爪子在树干上勾抓几下。</p>

满地的鲜血，还有散落的白骨，一双血肉模糊的腿从边上的草丛中伸出，而他的上半身没入丛叶，隐约露出的肚子，已变成了空当的血洞，身脏糊成一片将干未干的血水。凌乱的尸身旁，还有两条陨链曲扭地散在地上。</p>

赵水的手一时松软，差点儿滑落树下。</p>

“两个人。”他分辨着白骨的数量，布有红丝的眼里涌现泪水，暗道。</p>

陨链、开阳门，还有熟悉得不能再熟的眼睛……</p>

黑衣人，分明是又一个“赵水”。</p>

那么另一个呢？</p>

也是坠落山崖、葬身狼口的他吗？</p>

树影婆娑，赵水看着底下三个彼此眈眈相向的野狼，闭上了双眼。</p>

日落月升，他休息了许久许久，才回转力气得以施展轻功，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