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砚的气息节节攀升, 在秦源震惊的目光中，那一双黑眸彻底变成赤红的颜色。

狂化。

秦源猛地咬住舌尖，猩红之血喷溅而出，他手掌一挥, 将血沫抓在手心，用力掐诀，体内鲜血激荡沸腾，一头黑发转瞬间从发根处开始，飞快变白。

千机秘法, 耗损寿元, 将寿元转化为狂躁的灵力, 填入招式之中，威能倍增。

身处杀阵之内的凉锦和情霜则在施法相救实境的凡界修士之后，意外地见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便是帝君符越。

他原本胸骨尽碎，被淹没在碎石之间，凉锦打入他体内的灵力足以破坏他的所有生机, 就算短时间内得以苟活而不死, 但也绝对无法活着离开天宫, 却未曾想，他还能有力气站在凉锦和情霜跟前来。

但他一抬头，凉锦便明白过来, 并非符越还有余力与她二人相抗, 眼前之人虽还是符越的样子, 但他内里的魂魄已经死了，现在这个人，是界外之君的傀儡。

界外之君的力量填入符越的身体，吊着他最后一口气，带着滔天的杀意和怒气，欲寻凉锦和情霜报仇。

冤冤相报，他最初种下恶因，后来的结局也不过自食其果。

凉锦悲悯的目光落在符越身上，此人殚精竭虑，背叛情霜，妄图突破这方天际，求证更高的道法，他的志向演变成了野心，扭曲成执念。

他选错了道路，傲慢遮挡了他的目光，一统天宫的成就让他迷失了方向，就连死后，还要被界外之灵利用。

符越嘴里发出桀桀声响，笑得阴森无比。

凉锦目光凝重，这样的符越看起来比他活着的时候更具威胁性，似乎有什么力量要从他的躯体中爆发出来。

就在凉锦思虑着该如何应对之时，情霜忽然抓住凉锦的手，带着她飘然而退。

符越骤然仰头，空洞的双眼里卷着毁天灭地的风暴，他摊开双手，无数黑色的毁灭之力撕裂他的身体，从爆裂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