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就见几辆草绿色的解放牌军用卡车,在荷枪实弹的解放军战士押送下,卷着黄尘,缓缓驶入靶场中央预留的空地。
气氛瞬间绷紧到极点,连聒噪的蝉鸣都仿佛被这肃杀之气吓停了。
卡车停稳。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囚服、剃着光头、被五花大绑的身影,在两名魁梧战士的架持下,踉踉跄跄地被拖下车。
正是沈玉京!
曾经在科技司呼风唤雨、派头十足的沈司长,此刻面色死灰,眼神涣散,双腿如同筛糠般抖个不停,几乎无法站立,全靠战士架着拖到指定位置。
“嘶——!”
现场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随即是更加汹涌的议论和唾骂。
“看那熊样!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六千万啊!够盖多少房子,买多少机器!够多少娃娃吃饱饭!”
“该!真该!枪毙一百回都不解恨!”
警戒线外,人潮汹涌。
有挎着菜篮子特意赶来的大妈,有扶老携幼的一家人,有穿着工装、表情激愤的工人,也有戴着眼镜、神情严肃的知识分子。
他们或伸长了脖子,或踩在自行车后座上,或把孩子架在肩头,脸上写满了愤怒、鄙夷、痛恨,但更多的是一种大仇得报、扬眉吐气的振奋!
沈玉京的伏法,像一道惊雷,劈开了笼罩在人们心头的阴霾,彰显了国家打击犯罪、惩治腐败的铁腕决心!
这决心,让老百姓拍手称快,让蠢蠢欲动者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