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了自己姓徐。
戎黎收回目光,上车:“走吧。”
他纯粹只是怕萧既死了之后,他会变成第一嫌疑人,那样会很麻烦。
傍晚,暮色昏沉,风狂乱地刮,这压在云层里的雨一整天了也没下下来,悬而不下,乌压压得瘆人。
张归宁一家在等吃晚饭,除了徐赢赢在打游戏之外,都在客厅。
有人敲门,佣人开了门,冲客厅里面说了声:“太太,檀兮小姐和容先生来了。”
徐檀兮和戎黎进来了。
“二叔,二婶。”
徐檀兮叫了人,戎黎没吭声,他表情很不友善。
张归宁赶紧把被她坐在屁股下面的披肩扯出来披上,端坐着,保持贵妇形象:“你怎么这个点来了?”
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的徐放立马坐直:“堂姐。”他看了戎黎一眼,表情不情不愿,“容老师。”
徐檀兮应了徐放后,对张归宁说:“有件事想问问二婶您。”
口吻过于严肃,张归宁有点慌。
徐仲清怕老婆露馅儿,赶紧把她拉到身边:“去书房说吧。”
书房在一楼。
“唐姐,”落座之后,张归宁吩咐佣人,“沏壶茶过来。”
徐檀兮拂了拂裙摆,坐下了:“不用了,我不是来喝茶的。”
张归宁更慌了,就差把“我心虚我做了坏事”写在脸上。
她开始抖腿了,不自觉地抖,一慌就抖,控制不住。
戎黎全程不说话,坐在徐檀兮身边。
“二婶,”徐檀兮语气从容,“医院大火的时候,是谁救我出来的?”
张归宁低头不看她,手很做作地去摸披肩,装淡定:“你前几天不是刚问过了吗?”
“嗯,是问过了,我再问一次。”徐檀兮不紧不慢,“是谁?”
张归宁超大声:“萧既!”贵妇不能大声说话,她清清嗓子,又超小声,“萧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