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锋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穿着，又忍不住看向阶梯之巅，那件由天仙强者手捧的华丽圣袍。

脸上，阴沉的难堪神色，变得愈发浓郁。

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虽然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洛无书身上。

但他却本能觉得，有着无数讥讽，嗤笑的目光在朝其投射而来。

“冷静！”

钟奎传音提醒道。

“你已经认识到了大道无情，但对于情绪的控制能力还是有所不足。”

“你要记住，你才是最后的圣子。”

“无论在什么时候，你都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再愤怒，再想杀人，也不能让自己先失去冷静。”

“况且，洛无书是那个圣子人选，对你而言，难道不是好事吗？”

聂锋重重点头。

深深的呼吸一口空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没错。

提前被殿主选中，并不代表什么。

只要他最终能够将之取而代之，他先前的言行举止，所有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何人可以嘲笑？

而且现在，主动权反而落在了他的手中。

他要与洛无书一战，洛无书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

今日，上天入地，都无人能够救得了洛无书。

想通这一点，聂锋脸上那阴沉难堪之意也是缓和了许多。

逐渐有着冰冷的笑容爬出。

不过很快，又被其收敛。

他彻底变得平静，淡然起来，仿佛一点都不在意洛无书成为圣子。

当然，这只是他做的外人看得表象。

“很好，你果然没有让为师失望！”钟奎赞赏的拍了拍聂锋肩膀。

由于此刻，浩瀚空间依旧显得颇为安静，他依旧是选择传音说话。

更无人知晓，聂锋在极短的时间内，有了如此大的内心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