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站前才迷迷糊糊地醒来,赶紧给妈妈发消息,妈妈说安排了人来车站接他,让他耐心地在东边出口等待。二月的天气突然转冷,据说新春还会下雪,阿毓站在瑟瑟冷风中,他爱漂亮不喜欢穿得笨重,多亏南和谦强烈要求才裹了个严严实实,想起来正要拿手机报个平安。</p>
“阿毓!”</p>
先闻其声,未见其人,差一点阿毓就要退回大厅里买一张车票,头也不回地返程。因为那个来接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曾经许了终身,如今陌路的郑晏宁。</p>
郑晏宁不顾阿毓的白眼,上来就殷勤地帮他搬箱子,“你一个人带这么大的箱子回来,怎么也不寄送?你拿得动?”</p>
“拿得动。”</p>
“我今早才到的,妈说晚上去外公外婆家吃年夜饭。我先接你回去,你不是习惯先洗澡休息一下吗?”</p>
阿毓没说什么,上了晏宁的车,即使他再不乐意,今天也是大年三十,往年的规矩祖孙三代同堂,聚到外婆家吃年夜饭,过了初一,几个兄弟姐妹轮流设宴请父母亲戚。除了阿毓在国外留学的几年没有回家过年,也是时候像个一家之主一样帮着母亲招待客人。</p>
“阿毓,不知道你听说没有,我过了年要到上海工作了。那里你比我熟,到时候还要麻烦你帮我参考房子,当然如果你没有空也不勉强。”晏宁自顾自地说。</p>
阿毓的目光没有在晏宁身上多停留一秒,不然就像是自作多情,即使这个男人已经不像以前那样被阿毓嫌弃是“不修边幅的理工男”,他什么时候瘦了?是健身了?也开始西装革履,比想象的像个大学教授。这和阿毓有什么关系?他们已经两年没见面,阿毓对他的感情薄如纸片,不会膈应,因为毫无知觉,一撕就破碎。</p>
“阿毓,你觉得咱们现在这样像不像以前上学的时候,为了搬到一起,租车去买家具,你就是这样坐在我旁边,为了防止我开车犯困一路唱歌,你真是太可爱了!”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