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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点点头，不再多言，向伙计道了声告辞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p>

“小宋呐，你刚才在和谁说话呢？”石掌柜左手拿着账簿和算盘从里屋走了出来，‘啪’地一下放在柜台上，“咱是卖药的可不是行善的，要是有谁想赊账，你便说没有那种药。”</p>

伙计小宋讪笑一声：“嗳，刚才是那街角卖汤面的李二经过，我这不是和他说三七粉磨好了让他来拿嘛！掌柜的您放一百二十个心，若是有人想赊账，我就劝那人去九龄堂。”</p>

石掌柜左手拨动着算盘，哼了一声，神情不屑地说：“童九龄那老不死的想要这悬壶济世的虚名便让他要去，说什么医者仁心，不收穷人的钱，我看他的医馆迟早得关门！哼哼，小孟啊，我卖药卖了这么多年，发现这世上有一种病呀，它是治也治不好，你知道是什么病吗？那就是穷病！”</p>

小宋笑呵呵地附和着，心底暗骂掌柜的铁公鸡一毛不拔，自己生病的时候还偷偷摸摸跑到九龄堂看病，现在却诅咒人家倒闭。</p>

忙了一小会，小宋突然想起来：“掌柜，那李二不要三七粉了，咱们这定金还没退给他呢！”</p>

“呦，怎么就不要了？我见他这半个月天天来买，一买就是一大包。”</p>

“他说他大哥去了漠川。”</p>

石掌柜拨动算珠的手指一停顿，颇为疑惑：“这就奇怪了，昨晚上我请马车行的东家陶六爷小酌时，他说得大后天才会遣车队去漠川，怎么的今天李二就送他大哥去漠川了？”</p>

“兴许是托别人的马车吧！”</p>

“那就更不对了！去漠川得经过黑虎山，有一窝土匪，这城里只有陶六爷敢去。”</p>

小宋猛地想起李二目光躲闪的模样，还有他衣裳上的深色斑点，莫不是……</p>

“哐当！”</p>

抓药用的铁皮盘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